善良的樵夫与山中老仙:一碗热粥换来的福报
在云雾缭绕的青山村里,住着个名叫阿林的年轻樵夫。父母早逝的他每日上山砍柴,换来的铜钱总要分一半接济村中孤老。这年寒冬特别刺骨,连山涧都结了三寸厚的冰。
腊月初八那日,阿林在雪地里发现个冻僵的白胡子老头。老人破旧的棉袄结着冰碴,怀里却紧紧抱着个青布包袱。阿林急忙把老人背回家,用最后的半袋糙米熬了锅热粥。
'您慢些喝。'阿林把家里唯一的棉被裹在老人身上。老人颤抖的手突然抓住他手腕:'后生可知道这包袱里是什么?'打开竟是三株人参,根须上还带着冻土。
原来老人是三十里外药农,为给孙子凑治病钱冒险进山采参。阿林连夜踏着齐膝深的雪送老人回家,临走时偷偷在米缸里塞了卖柴钱。返程时他却在山坳里迷了路,恍惚看见棵发光的松树。
树下端坐着个红衣老妪,面前的石灶正煮着香喷喷的腊八粥。'好心人,喝碗粥暖暖身子罢。'老妪的银簪在雪地里闪着奇异的光。阿林接过粗瓷碗的瞬间,风雪突然停了。
三日后村里人在山神庙找到熟睡的阿林,身边整整齐齐码着够烧半年的柴火。更奇的是,此后他砍的柴捆永远比别人多捆三根,直到他攒够钱开了全村第一间义塾。如今青山村口仍有块'仙人松'石碑,每到腊八就飘出若有若无的粥香。
这故事里的三株人参后来被药农分给三个病患,其中有个竟是微服私访的御医。御医感动于山民淳朴,次年便在县里办了官办药局。而阿林教过的学生里,有个后来成了专治冻疮的名医——据说他开的药方里,永远有勺腊八粥做引子。
当年的樵夫屋如今改建成了'施粥亭',每有游人路过,守亭的老者总会递上碗热茶:'尝尝吧,这水里可泡着能发光的松针呢。'亭柱上刻着阿林临终前的话:'雪地里埋着的,往往不是冻僵的蛇,而是等着发芽的春天。'
据地方志记载,青山村在光绪年间确实有位林姓塾师创立义学,其祖上以砍柴为生。更巧的是,村后山崖确有天然形成的松树状石英脉,在特定角度会折射出红光。至于腊八粥的香气?或许是某种耐寒草药的味道——但村民们更愿意相信,那是山仙在熬第一百零一锅粥。